农村,推豆腐,推酸汤豆腐是常有的,而且是待客的方式。你一听到“叽嘎、叽嘎”的声音,那一定是哪家来客人了。
革命先贤、现代文学大师瞿秋白在他《多余的话》中写道:“中国豆腐,世界第一”。
我不知道秋白先生讲的中国豆腐,是不是我家乡的豆腐、务川豆腐--酸汤豆腐。
秋白先生走南闯北,走过欧洲,到过苏俄,在中国已走过许多地方,最后得出“中国豆腐,世界第一”的赞叹。
我们务川的酸汤豆腐是正宗的酸汤豆腐,是用自家制作的酸汤点的。首先要选好黄豆,用水把黄豆淘洗干净,再放在清水浸泡。浸泡时间不能长。冬夏泡的时间不一样。泡过了,出不了好多豆腐。泡好的豆子放在石磨里慢慢地、细细地磨,磨出又白又浓的豆浆,再将豆浆放在锅里涨,不要涨糊,不要涨出来了,这样细细的火。待快要涨开时,才将酸汤放下去,不能太急。就像小船的浆在水里慢慢地划。这时锅里就飘浮出许多白白地、嫩嫩的“雪花”来,这就是豆花啦!这些豆花如雾如雪,如棉如白云。一团一团的飘浮在清花绿的“窖水”中。再把这些一团一团的“白云”用水瓢舀在一个特别的木框里的搪帕里,包好搪帕,用石头压好,如此反复,待水榨得差不多的时候,打开搪帕,白嫩嫩的豆腐就成功了。
豆腐是一道好菜。雅俗共尝。无论是皇宫贵族,还是平头百姓都喜欢它。可以蒸,可以炒,可以炖,可以烤。可以说什么样的烹调技术都可以用在它的身上,使你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豆腐却有讲究。它必须是酸汤豆腐。有些是作不出来的。例如胆巴豆腐,石膏豆腐,就做不出油榨豆腐、麻婆豆腐、干焖豆腐、霉豆腐等。即或做出来,也是大相庭径、口味、形状,全然不同。因此,市场上常有鱼目混珠的,你买回来之后,做不出菜来,或吃在口里又说:“又不是酸汤豆腐!”
为什么有人要做这种石膏、胆巴豆腐呢?这主要是个利益问题。因为胆巴、石膏点的豆腐涨份大,做出来的豆腐多。同时使用方便,又不易变质,卖的时间也长。
1987年务川成立少数民族自治县,为了很好地接待来宾,在民招(当时最好的招待所)专门请了砚山的师傅来推酸汤豆腐。石磨从砚山运来,黄豆从砚山运来,连烧火的柴,豆稿子也从砚山运来。滚末子灰(燃出的柴灰)炮出火炮海椒,配上嫩绿的蒜苗、香菜、芫荽,紫苏叶、花椒,再美不过了。当然,客人吃了赞不绝口。
今年贵阳几个朋友要来,我知道他们是冲我务川的酸汤豆腐来的,他们知道,在贵阳那几年,险些吃豆腐吃呕的。我常发出:“还是我们务川的酸汤豆腐好吃”。每到此时,他们总是用狐疑的眼睛看着我。
这次,他们来了。我一阵豆腐汤,闷豆腐,羊肉炖豆腐,令他们大开眼界,而且还吃出品味来了。他们说:“这个灰豆腐,灰又跑在哪里去了呢?”而且说:“完全可以进入超市,做出品牌。
我们这里有许多是靠做豆腐发了家的,有几家做酸汤豆腐还做出了名,他的豆腐根本不用推到市场上去卖。去迟了,还买不到,当然了,正因为他做酸汤豆腐做得正宗,做得品位,还受到那些不是酸汤豆腐的白眼的。
我说了这些,你可能想吃了,我说你完全可以找个农民朋友,找个农家亲戚,(农家乐也行)饱饱口福。你可以大声喊道:”推豆腐,整酸汤豆腐,要两造饭,不放味精,要朝天火炮海椒,要放木姜籽,要芫荽,紫苏叶……你可吃出汗水,你可赞叹着说:“这才吃得舒服哟”因为,在城里,很难吃(做)出这种味道啦。
我想,我们也该申报什么吉尼斯了,我们的豆腐,世界第一。要不,像泡菜那样被别人抢注了,岂不后悔?
沿河自治县北部的后坪、塘坝、客田、新景土家族山民们,至今流传着一种古老的传统豆制食品叫灰包豆腐工艺。初看时灰不溜秋,不知何物。待用清水反复淘洗干净后个个黄灿灿、轮晴鼓眼煞是好看。放在汤锅一煮,吃起来外香内嫩,绵味细长。这种传统的食品与油炸豆腐不同的是不用食油,而味道却比油炸风味独特得多。其制作方法也与众不同。
先将精选黄豆水浸泡三小时,取山涧泉水用石磨磨浆过滤去渣,豆浆烧开冷却,用自制酸汤点成豆花。把豆花倒入用滤布隔离的豆腐箱里,盖上箱板,加上石头压紧、压干。豆腐出箱后,把豆腐3公分小方块。把荞杆灰、桐壳灰入锅烧八成热(柴灰亦可代替),将切好的豆腐倒入锅中与灰同炒约30分钟,豆腐受热膨胀。起锅倒入簸箕内撒开冷却。食时将豆腐反复搓洗干净。食不完可用棕布品袋穿挂于通风处,可储存一年以上。此道菜无论烧汤、煮火锅,都可食用,要多烧一会,均是外皮酥脆醇香,内里细嫩可口,回味绵长,故是土家人宴请嘉宾一道必不可少的菜。食时先放饭碗里冷却一下,蘸薰上糊海椒水再入口,以免烫舌头。
2001年,麻阳河黑叶猴保护局申报国家级保护区时,接待来自国内外专家学者吃了这地道独特的风味菜都赞不绝口。一位美国朋友海吃一通后,竖起拇指赞道:土家族灰包豆腐,oK!oK!
古镇青岩的小吃,别有风味的,要数豆腐果了。摊桌上放个炭火盆,盆上的铁折上烤着满满的豆腐果,摊主一手执扇,扇旺炭火,另一只手则用筷子翻动铁折上的豆腐果。你只顾取下烤好的豆腐果,将其撕开,往蘸水中一放,待它浸透,上边沾满葱花辣椒,然后便是尽情的享受了。倘若君好杜康,边烤边吃边喝,这豆腐果下酒真可谓千杯犹嫌少了。
豆腐果在青岩是一种独特的小吃,百余年来经久不衰。倘若你到青岩小镇旅游,常会遇到这种情况:一家人围着炉子在津津有味地吃烤豆腐果,炉上的豆腐果供不应求,会吃得“抢”起来!
吃豆腐果要讲究两个条件
一是豆腐果质量好味正;二是蘸水好。
豆腐果的质量如何,主要在于渥制。先将豆腐块切成约三分厚,一寸见方的小块,晾至稍干后上碱,然后放置容器中使期“渥臭”。渥制时间要掌握适当,短了则豆腐臭味不够,吃起来乏味;长了则发酵过度,豆腐朽坏,也不好吃。一般来说,热天二至三天即可,冷天需时稍长。渥制得好的豆腐果,烤起来发泡,用手撕开则呈鸡肉丝状,绵软滋润,且耐咀嚼,香味满口。这样的豆腐果才算得上是上乘货色。
蘸水用料有葱花、盐、醋、糊辣椒。这醋过去用的是青岩曾氏三省斋生产的“双花漆醋”。这种醋酸味纯正,酸度适中,独具清香。是做蘸水的佳品。这种醋一般分为三等,上等即双花醋,中等叫头醋,下等叫二醋。小吃摊上用的多是二醋。蘸水中的辣椒,炮制亦须讲究。先将干辣椒置微火上慢加烘焙,到表皮略焦而里面仍保持红色时,就置冷处回脆,再舂成细碎状,但切不可舂成绒面。糊辣椒若是现做现吃,其香味更更佳。
有了好的豆腐果和好的蘸水,但如果食之不得其法,仍不能领略到其味之美。在吃法上要能做到“咸、辣、烫”。咸,就是盐味要足;辣,就是所用辣椒既辣且香;烫,就是要趁热吃,边烤边吃。当你拿到一块刚烤好的豆腐果,趁热撕开,立即放进蘸水里,此时会淬发出一股香气,大有食未入口而香先扑鼻。
制作方法
原料:青岩豆腐250克。
调料:烹调油、盐、五香粉、干辣椒、味精、花椒粉等适量。
刀工成型:干辣椒洗净入锅内,用小火焙脆香,然后舂成辣椒面,加盐、五香粉、味精粉、花椒粉拌匀成五香辣椒面备用。
烹调方法:炸。豆腐洗净入7成热油锅内炸至金黄起锅装盘,配上五香辣椒碟,上桌即成。
色泽金黄,酥脆香辣
大方豆腐是中国的传统食品,每个地方都有。但大方县的豆腐不仅内容丰富,种类繁多,而且吃法多样,富有特色。
历史悠久的臭豆腐干就是大方豆腐中最有名的一种。臭豆腐干在大方存在了多久,当地的老百姓也很难说清楚。只是传说很多年前,县城一家豆腐作坊有一天豆腐做得过多,未卖完。到第三天取出来看时,豆腐已经发霉长毛了,可是却散发出一股特殊的香味。主人舍不得扔掉,便抹上食盐用木炭火烤后出售,结果因其别有风味,很快就卖完了。这就是大方县“臭豆腐干”的由来。
“臭豆腐干”名曰臭,其实不臭,相反有一种独特的香味,颜色微黄,质地酥嫩细腻,食之清爽适口,并且还易于保存。
现成的豆腐干有炒食、炸食等多种吃法,烙锅豆腐就是其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小城的大街小巷不难发现这样的小摊:铁炉子上支个烙锅,小板凳围在四边,嫩黄的臭豆腐在烙锅上烤着,掌铲的多是些大妈、大嫂。大姑娘、小媳妇们上下班的路上总会在路边的摊摊上要上几块。烤好的豆腐干,佐以辣椒、花椒、食盐等调料,味道更为鲜美。客人边吃边聊着家常,摊主则在一旁不时地给豆腐抹点菜油、翻动着已经烙好了的豆腐。就是在这样的小摊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近几年来,大方人又开始流行吃糍粑豆腐。糍粑豆腐就是臭豆腐烙过后,用小刀划破,塞入馅子,最后再在豆腐干外面裹上一层糍粑。这种糍粑豆腐,要求是现舂的糯米粑粑,用汤圆粉调制成的糍粑过稀,包的豆腐较难成型。糍粑豆腐,可烤食,也可炸食,炸的时候特别讲究火候,技艺较好的师傅炸出来的糍粑豆腐,外表油黄,口感酥脆,豆腐吃起来却有些软绵。
岑巩血豆腐是岑巩人民过春节常制的一种美食,其制作过程是将新鲜的猪肉和豆腐混合后,抖以食盐,然后将被鲜猪血染透的豆腐团捏成苹果大小的小团,放入垫有稻草的竹筛内(只放一层,不能重叠,以防变形),置于火炕上熏烤(通常与腊肉、香肠一起熏烤),至血豆腐表层呈黑色变硬时即可。制成的血豆腐外呈黑色,内呈淡红色,带有很多小孔,是血豆腐中的水份蒸发后形成的。食用时,洗净其表面污物,置于沸水中与腊肉同煮到腊肉熟时切成薄片即可食用。冬春时节,到岑巩农家作客,可食到美味香醇的血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