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地处长江之畔,长江三鲜(鲥鱼、刀鱼、鮰鱼)、桥丁鱼、草鞋底、红眼鱼、河豚鱼、江鲢等肉质细嫩,营养丰富,是餐桌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河豚鱼因其特有的神经毒性,更有“拼死吃河豚”之说,然而吃河豚的仍然大有人在。但正宗的江鱼是可遇不可逢的(至少提前一周到渔船上预订,且不保证品种齐全!),而且价格贵啊,不是吾辈能经常享受的佳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干丝成了这里特别的吃食,居然愈吃愈有名,来这里的人要说没吃过这里的干丝,那就等于说你白来这里啦!这就是号称凤凰屯的泰州。您想,凤凰都能来这里落窝,别人栽了梧桐也不见得能引来凤凰,这里该是福地吧。
虽说凤凰屯,可小老百姓生活还是很平民化,单说是专门切干丝的人吧,他愣成了一门职业。每天都有那么一批人,用刀细细切过的豆腐干堆得像山一样高,想着都叫累呀!切好的干丝就泡在碱水里,变得细腻滑爽,捞出,重汆,煮,捞出装盘,撒上葱丝、姜丝、香菜、盐水花生,淋上酱油、香油,瓷实地码好,就可开吃了。但单吃干丝不免有些寂寞,还得配上鱼汤面才叫够味。这鱼汤面,是鳝鱼抽骨加小杂鱼熬汤,熬一锅浓白的汤撒一络银丝面稍煮一下,面不能瘫掉,筷子一卷,入口有劲道,鲜,就着干丝,一时间,口内鲜香滑软,透着丝丝辛辣,悄悄触摸着你的味蕾。
泰州干丝以豆腐干为原料,而不是百页。制作豆腐干选用的黄豆是里下河地区纯大豆为主,是泰州特有的豆腐干,一般厚2.7厘米,首先将豆腐干切开,要先用“月牙刀”横着削成厚薄均匀的20多层,这种横削的功夫泰州人称之为“飘”,“飘”出的干丝长短一律、粗细均匀,再斜铺切成丝,真可谓薄如纸、细如丝。
煮干丝在乾隆时期名“九丝汤”,即干丝加火腿丝、笋丝、口蘑丝、木耳丝、银鱼丝、紫菜丝、蛋皮丝、鸡丝,高档的还要加海参丝或燕窝丝。
烫干丝的关键是“烫”。“烫”是颇有讲究的,干丝先在锅中煮沸,旁边放一口缸,缸中贮热碱水,水与碱的比例要看季节而定。将干丝从锅中捞起,倾入碱水缸中,浸泡时间要掌握好,浸久了变成浆水,浸不透则干丝不软。然后用芽姜切成细丝,覆于盘顶,干丝洁白,姜丝金黄,另加一小撮虾米,浇上黄豆酱油和纯香小磨麻油,一经拌和,黄白相间,一碟食毕,齿颊留香。泰州干丝上所用的麻油为特有的小磨麻油,由本地芝麻磨成,这一点也是别的地方学不到泰州干丝精髓的原因。泰州烫干丝又叫泰州五味干丝。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早期泰州五味干丝的配料主要有五种,肴肉、香菜、榨菜、香菇和姜丝,二是说明干丝口味独特,后来五味干丝的名称一直沿用至今。
“菽乳淮南是故乡,乾嘉传世九丝汤,清清淡淡天资美,丝丝缕缕韵味长”。这是一位宾客对泰州干丝的赞美。
由于“煮干丝”、“烫干丝”既富有营养,又味美、清淡,所以深受广大顾客的欢迎。如今,到泰州的游客,每每要点上一盘“大煮干丝”或“烫干丝”。有些老食客干脆就是一壶香茗、一份干丝,别的什么也不要,足见干丝的诱人魅力了。二零零八年,干丝制作技艺,被泰州市政府批准为该市第二批非遗名录。
辛弃疾有《元》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把灯节的景象写得十分壮观。宋代苏州灯节之盛,据《石湖乐府序》记载:“吴中风俗,尤况上元,前一日已卖灯,谓之灯市。……诗云:吴台今古繁华地,偏爱元宵影灯戏。春前腊后天奴晴,已向街头作灯市。选玉千丝似鬼工,剪罗万服人力穷。两品争新是先出,不待三五迎东风。儿郎种麦荷锄倦,偷闲也向城中看。酒垆博塞杂影呼,夜夜长如正月斗。由于元宵赏灯风俗在苏州十分盛行,这就促进了苏州纸扎彩灯工艺的高度发展。据史书记载,宋代在杭州举行的花灯展览会上,苏州与福州制作的花灯名列茅,评为上品,蜚声海内。苏州花灯品种繁多,有罗帛、琉璃、鱼鲩、麦丝、竹缕、夹纱、料丝、鳌山。《红楼梦》中讲到薛蟠从苏州带回京师的花灯叫纱工灯,也是一种。
苏州灯彩工艺十分精巧,画面丰富多彩,绘有山水人物飞禽走兽花草,不仅光华灿烂,而且制作巧妙,如有一种“剔画彩灯”和“走马灯”,灯上设置各种故事人物,有西施采莲、张生跳墙、刘海戏蟾之类。待灯里燃起蜡烛,冷热空气对流,人物即能循环转动,颇有趣味。有一只“上桥落马灯”,灯面上绘着小桥流水人家,粗看无人,但点上蜡烛,即隐约出现一个骑马的人影,跑到桥堍,人与马又会分离,马影先过桥,然后人影随后过桥,过桥后又跨上马背,渐渐隐去,其手艺的高超,使人惊叹。
可用于风热感冒、咳嗽痰多、麻疹风疹、咽喉肿痛。《本草经疏》称其为“散风除热解毒三要药”。《本草纲目》称其“通十二经脉,洗五脏恶气”“久服轻身耐老”。我国《现代中药学大辞典》、《中药大辞典》等药典中把牛蒡的药理作用概括为:有促进生长作用;有抑制肿瘤生长的物质;有抗菌和抗真菌作用。
腌酸菜晋北民间多用长白菜。白菜古称“菘”,是菜之美者,有“春初早韭,秋末晚菘”(《南史》)之称。白菜好吃,但过冬不易,大同民间就制成酸窝菜:去黄叶、净水洗、开水烫,冷却后码进缸内,撒上花椒、红辣椒、小茴香、食盐等,注入凉白开水,再以净石压紧,放阴凉处发酵2个月即可食用,酸甜利口,清淡实惠。若以之氽白肉、煲鲤鱼,俱成佳味。雁北农户还腌制一种什锦酸菜,与德法洋人暗合,用甘蓝做原料,无处寻求杜松子,却掺入芹菜丝、胡萝卜丝,亦成其美。德法的酸甘蓝丝在法式大餐上,要配以熏猪蹄用金刀银叉来吃。雁北农户则水津津夹出几筷,就小米粥、山药蛋,闷头猛吃,有一股北路梆子的粗犷与豪气。
在晋中,平定黑豆叶腌酸菜从尧帝“黎藿之羹”(《中国历代御膳大观》)起,经过了那些“抱瓮聊度日,尝羹谋岁卒”(清代李正元《豆叶吟》)年代,已融入了家乡风土食俗的深厚感情。平定秋后做过冬准备,沤豆叶酸菜必为重要一项:采回豆叶,切丝氽透,凉水过凉,入大筐内上压青石挤干水分,然后再放入瓮里捣实,压上石头,添入清水、米汤待慢慢沤制。这样腌制的黑豆叶酸菜,可炒、可煮,败火消炎。当地人津津乐道的不只是菜,还有它的故事和诗文。
如果腌酸菜是过冬贮菜的古老真功夫,酱菜则已发展到专门制菜的大学问。山西做酱历史悠久,太原府酱、曲沃面酱、襄垣黑酱曾负盛名,为酱菜发展提供了基础。像大同红丝菜,原名“什香菜”,是老字号“庆和泉”酱坊的传统产品。每年秋天,该店将优质苤蓝去皮洗净,对角切成四块,一层苤蓝撒一层盐,码在池中腌制,6个月后取出切丝脱盐,入甜面酱中酱制15天,再将白酒、黄酒、鲜姜末倒入拌均,即成色亮、脆嫩、咸甜、醇香的佐餐小菜。
山西酱菜还有晋中的搅醋丝,相传源于明代,制法是白萝卜洗净,切成筷粗条状,置太阳下晒脱水分,再上笼蒸后晾凉,加酱油、醋搅拌,放在缸里密封半年。搅醋丝,色呈酱红、味含酸甜,口感软中带筋,配一碗细长的面条,既助食欲,又助消化。山西腌菜中名气最大的要数晋南临猗的酱玉瓜,1915年在巴拿马博览会上曾获金奖。这种以玉瓜和面酱为原料,经过半年腌制而成的酱菜,清脆爽口,曾畅销国内外,还远销日本和东南亚。但当四川榨菜跻身于世界三大腌菜之列,酱玉瓜却于市场踪声难觅,着实为山西人的一件憾事。即便像六必居、万新合这样的酱菜晋商老店,也扎根于北京、潼关,绽放它金字招牌的不落光辉。
红尘难掩晋俗风韵,洗去历史铅华的山西腌菜在返朴归真的文化潮中,正当崛起。想那文天祥后人文剑峰在英国开中餐馆,以一碟中国腌菜结识富孀而继承千万资产,是数十年“腌菜为媒”的敬老情谊。可见腌菜正如那“在水一方”的“伊人”,对老一代充满一份依恋的情怀,对新一代诉诸一份简洁的时尚,对事业未竟者是一份范仲淹“断齑划粥”、曹雪芹“冬噎酸齑”的励志。
若是烹字章章氽,必有腌文历历陈。诚如吾辈者当从宋代朱敦儒的 《朝中措》中品味一份腌菜的真谛:“先生馋病老难医。赤米餍晨炊。自种畦中白菜,腌成饔里黄薤。肥葱细点,香油慢焰,汤饼如丝。早晚一杯无害,神仙九转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