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饮食观念里,猪头是不能做菜的,更谈不上进入风味行列。这不仅因为拾掇困难,而且吃法单一,所以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但商州市的封猪头却与众不同,不仅做法、吃法别致,而且在除夕阖家团聚的团圆席上被尊为“头菜”。
“封猪头”的烹制方法特殊,具体工艺是:选择肥而大的猪头,剔净残余猪毛,置于煮过饭后的无烟余火上慢烤.除去阴隐难剔的茸毛,尔后以温水浸泡二二小时,取出,刮净表皮,再以利斧劈成两半,弃其鼻格、脑子,清水洗净,便可入锅煎煮(和入整肉共炖更好)。视半熟时取出,在肉面涂以蜂蜜、面酱,再入油锅炸之,待色腊红时,用肉勾拉出,再放入煎沸之肉汤中煮八九成熟时再次捞出,以热水冲净表面油腻,摘去骨头,勿使头型散乱,置于笼屉存放。
食前,还必须煎蒸。为防止煎蒸肉糊。应先将摘出的骨头垫入锅底,以肉面朝下,并投放大葱、大蒜、面酱、冰糖、料酒等调料,尔后加水,锅盖四围以湿纸封严,不使走气,旺火烧沸后,小火慢蒸,待汤汁蒸发完时即可揭盖就食。
吃法别致。商州城里人大年三十阖家团聚共进团圆席时.必以此荚盛—大盘,放置八菜之中,尊之为“头莱”。吃要趁热,还必须在肉上浇以辣子、蒜水。因为过烘(烂),筷子夹不起来,所以食时必须用汤匙,一块一块地舀着吃,吃时勿须咬嚼。入口即化,油爽香滑。尝过之人,莫不停匙叫绝。其肉色泽红亮,颇似红玉,由不得人食欲顿生。
在莱西,只要说起猪头肉,肯定大家推荐你去旭东。有一家来自烟台的猪头肉,在岛城和其他市区卖得都很好,就是在莱西撤了柜台。究其原因,旭东在莱西。据旭东老板董先生介绍,旭东的猪头肉只在自己的专卖店卖,别的地方买不着。莱西有8个专卖店,上午和下午各卖两个多小时,卖完了拉倒。
在旭东酒店,董先生介绍,猪头肉是每桌必点,酒店里其他的菜可以不上,如果没有猪头肉,食客就不结账了。说起做法,旭东食品公司负责人倪先生介绍,他们家的猪头来自金锣和万福,刚下流水线就运过来。他们家的大锅一次可以煮50个猪头,上面篦子上蒸着鸡。经过8个小时腌制的小公鸡,在箅子上煮熟,鸡汤流进锅里煮猪头肉,那猪头肉能不好吃?除了猪头,猪肝、猪心、口条、围心肉和猪大肠等下货也是一绝,三十多年来旭东的品质一直是始终如一。他们家的猪下货不像市区的颜色那么深,基本是原色,但是口感软糯,单独品尝也不觉着太腻。配上蒜泥,口感最好。
早餐的点心,最平常普通的有桶炉烘烤的烧饼、缸爿与斜角儿。烧饼的口味以酥、香、鲜为特色。卖烧饼有早、中两市。早市作早点供应,中市在下午供应,主要是作午后的“腰餐”。做烧饼一般要三人合作。其分工是一人配料,将面酵掐成若干个团,而后在每一个酵团上加一块酥料,用手按扁,搓开,叫“插酥
”。将插过酥的酵料包上馅儿,再抓拢成一个团,移送至第二个人。此人将这个酵团用烧饼槌儿滚得扁圆,这叫“开烧饼”。在“开”的过程中,不时用烧饼槌儿在案板上有节拍地“咚、咚”敲打,这声音传得很远,也很好听,增添了街市的几分热闹,也起着吸引顾客的作用。第三个人在做好的烧饼上涂糖粞,撒上芝麻,这样经烘烤呈酱黄色显得好看,还可以防止烧饼表面烘焦,糖粞还能使芝麻紧紧粘在上面不掉落。然后将两只烧饼相对合托于手掌,分别贴在炉壁上,一炉最多能贴三十来只。片刻工夫烧饼便熟了,用火箝夹出炉膛,黄灿灿的烧饼面上粘着密密的芝麻,有的还透出酥油,香味扑鼻,引人食欲。吃烧饼要吃刚出炉的,所以烧饼是现做现卖现吃。如果拿回家中吃,这放烧饼的器皿一定要透气,最好是竹篮,将烧饼竖排放在竹篮的四壁,千万不可平放相叠,那样变软塌便不酥脆了。烧饼还有特做加工的,这样的烧饼酥多,馅足芝麻密。另有来料加工的,这一般不另加价。
烧饼的馅儿根据不同季节可用萝卜丝、女儿葱末、韭菜末,配以生脂油或脂油渣。也可根据顾客不同喜好安排馅儿,春季有虾籽烧饼,还有椒盐烧饼,胡椒烧饼,此外有用食糖或豆沙做成的甜烧饼。每到立夏之日烙饼供不应求,许多烧饼店半夜起就开始加工,掘港的十里长街上做烧饼的木槌声不绝,因为传说立夏节吃了烧饼不疰夏。
到夏日午后,还有做酥儿烧饼的。酥儿烧饼个小、酥重、芝麻多。掘港人吃烧饼,喜欢泡一杯天水茶,或买一碗豆腐脑相佐。
斜角儿的加工比烧饼简单多了。加工者将酵团经搓按压扁拉长,将葱油、细盐抺于中间,再将两边相合,用烧饼槌儿滚过再拉长,将糖粞涂于面上,撒上芝麻,这样成了一条酵面的长带子摊在案板上,加工者执刀斜切,每块成平行四边形,再烘烤而成,斜角儿之名即由此得来。斜角儿价格低、口味香、有韧性,夏季新菜油上市,吃斜角通常蘸菜油,这样吃起来更觉爽口。缸爿,做法和斜角儿差不多,只是中间有肉馅儿,加工者用刀横切,成长方形,涂上糖粞,撒上芝麻贴于桶炉。缸爿这个名取其形状,有点象陶器缸片。传说,明代倭寇入侵掘港时,当地乡勇正集合准备出击。领队的对其中一人说,你去把缸爿拿来分给大家,吃了才有力气杀倭子。倭子0细听到后连忙溜到倭营报告,说掘港人本领了不得,他们在吃“钢板”,吃了“钢板”就来和我们打仗。倭子头目听了,吓了一跳,这掘港人竟能吃“钢板”,我们岂是他们的对手,连忙撤退。这缸爿之名便一直传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