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玉雕造型和表现内容十分丰富,主要制作戒面、鸡心、胆坠、生肖、手镯、佛像、图章、龙凤牌、八仙、暗八仙、扳指、玉簪、耳片、花鸟鱼虫与走兽挂件、手玩件、摆件等几十种。传统工艺流程为冲砂、解玉(分为拉丝解玉和解盘解玉两个工序)、磨玉、打眼、“梭棱”、雕刻、抛光等工序。翡翠加工讲究碾磨过程,用传统工序制作,一个玉件从解、磨、细磨到抛光,每个程序都有不同的步骤,要不断更换各种型号的工具,以达到细腻的工艺要求。其使用工具和制作方法与明宋应星著《天工开物》中记载的玉雕工艺十分吻合:“凡玉初剖时,冶铁为圆盘,以盆水盛沙,足踏圆盘使转,添沙剖玉逐忽划断”,充分印证了腾冲的翡翠雕刻一直保留了传统工具和工艺过程。20世纪70~80年代,腾冲玉雕工艺有了改进和更新,采用了电动化机械和人工合成的金刚石粉末工具,提高了玉雕的产量和制作速度,但部分流程仍然采用传统工艺。
腾冲玉雕在长期发展过程中,锻炼和造就了一大批懂技术、会经营的加工和销售队伍,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和独特技艺,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密不可分,体现了较高的历史、艺术和工艺价值,是“腾越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已成为腾冲县的支柱产业之一。
腾冲人将大米精加工为饵丝、饵块,已至少有三五百年历史。口碑相传,南明天子朱由榔(永历帝)当年败逃西陲,曾在一农家吃下了一大钵炒饵块,饱腹疗饥之余犹觉余味无穷,于是赞叹不已,并不无感慨地将其称为"大救驾"。从此,"大救驾"便成了腾冲炒饵块的"封号"乃至腾冲饵丝、饵块的代名词。
寻根溯源,腾冲饵丝、饵块以城东近郊胡家湾所产最为驰名。其精制产品,择料极严,工艺亦十分考究,其突出特点是柔软而有"筋骨",久煮不糊,稍烫可食,口感细糯。
腾冲饵丝、饵快吃法多样,可炒、可烤、可煮:"大救驾"即是先将卷轴饵块薄片切成三角形或棱形小片,配以鲜肉片、火腿片、鸡蛋、香蕈、胡萝卜、西红柿、豌豆尖等辅料及各种香辣作料在辣锅中爆炒而成,其色五彩斑斓,其味满口流香,滑嫩不腻,令人食而不知餍足;将饵块切成饼状在炭火上烤黄,然后拌入加了草果、八角、芝麻油、辣椒油等作料的稀豆粉浆里,叫稀豆粉粑粑;鲜肉、鲜汤、鲜菜、鲜饵丝在小锅上一滚而就,叫小锅饵丝。
如今,腾冲饵丝这一地方名特食品早已走出高黎贡山,在春城、京城及许多大都市安家落户,并备受食客青睐。而其新一代产品--"云腾快餐饵丝"则分别在1994年、1995年、1997年荣获"云南省消费者喜爱商品"称号及"第三届中国乡镇企业出口商品展览会优秀产品"称号。
顾名思义,“素”,既是对食品原料的限制——只能用“植物蛋白”,也是对食品特色的提示——清淡,而“席”,则非出家人通常果腹疗饥之“斋”,还得讲点“排场”,换句话说,素席便是清清淡淡的植物蛋白烹制的色香形味俱全的盛筵。
保山山林素席,以九隆山之梨花坞及来凤山之来凤寺两处最为驰名。其主要原料是豆腐,配以营养价值很高的南瓜子(去皮)、核桃、鸡纵、香菇及洋芋等时鲜果蔬,采用蒸、炸、烩及挤压造型等多种方法精心烹制而成,花色品种很多。有趣的是,僧尼们不知出于何等样初衷,还颇有创意地将诸多很素淡的菜肴“包装”得很“油腻”,使得一些初尝此席者兴味横生:分明是来吃素的,可筷一落,这是“鸡大腿”,那是“腊香肠”,还有“红烧排骨”、“火腿切片”、“油炸螃蟹”……据说,还有“熊掌”、“鱼翅”等“大补”名菜呢!俱荤形而素实,堪称“三界之外”的入世之筵——事实上,享此口福者亦大多为红尘中人。
山林素席营养丰富,且具高蛋白、低脂肪的特点,颇受食客好评。尤其是近些年来城里城外“先富起来”的人平素鸡鸭鱼肉吃得腻了,节假日或初一、十五到寺院里包上桌清淡爽口的素席换换口味,已成了一种新的时尚。而保山素席之名亦因众多旅游观光者的口碑不肠而走,传遍四方——梨花坞的一位素席大师还数度应邀远涉重洋,到瑞士等国掌勺献艺并传秘诀。
诸多史籍均载,保山乃“金银宝贷之地”,早在公元1世纪,敦忍乙等永昌徼外的小国之君就开始遣使经永昌道向东汉王朝进献珍宝、悲翠等物。此后,保山——尤其是所辖腾冲很早便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与交通优势,成为我国历史上发育最早、规模最大、延续最久的翡翠集散地,并获得了“翡翠之城”的盛名.
如今腾冲境内虽不产玉,但历史上却素有“玉出腾越”之说,事实上斯说亦非妄言,因为至今仍以盛产翡翠闻名于世的“大金沙江”(伊洛瓦底江)内外,三宣、六慰皆受命于朝,而腾越且兼戛鸠、蛮莫、猛拱、猛养而有之”,而“蛮莫所产,曰白玉、翠玉、黑玉……猛密所产,宝石、宝沙、碧霞玺”(《腾越州志》)。明代以后,由于国之疆域多有变故,这些玉石主产地相继脱疆他属,但保山、腾冲作为世界性的玉石集散地的地位并未因此动摇,而且还由此于保山——腾冲——摩谷间形成了一条“玉石路”、“宝石路”:“大金沙江内外,万宝鳞萃……皆从腾越进,故州城八宝(保)街,旧讹为百宝街”。明代,宫廷采买官、太监、雄商大贾云集保山、腾冲,专购乃至专索珠宝玉石。杨升庵曾就此吟道:“永昌城南宝井路,七里亭前碗水铺……安得仙人缩地法,宝井移在长安街。”张含则曰:“成化年中宝石重,私家暗买官家用。”张志淳《南园漫录》载,“成化庚子,太监王举索宝石不获,遂疏其(孟密)叛木邦之罪,请征之”——索宝未遂便刀兵相加,“宝石”之“重”可见一斑。在历久不衰的“翡翠崇拜”中,腾冲不仅出现过“绮罗玉”、“段家玉”、“寸家玉”等一些价值连城的玉中极品,还出现了赵连海、张宝廷、刘采等诸多靠采玉或市玉而为巨富的“翡翠大王”,而玉石的集散量亦大得惊人——据民国时海关统计,1902年,登记入境的玉石为271担,1925年为376担
大规模的玉石贸易,使玉雕这门特殊的手工技艺应运而生并得以持续发展。至清末民初,仅腾冲城内即有翡翠作坊百余家,玉雕工匠三千余人,所琢“器皿发售滇垣各行省,上品良玉,多发往粤东、上海、闽、浙、京都”(寸开泰《腾越乡土志》),一派繁荣景象。由于历代匠人多注生良玉精品,遗贸下来的大量次料、脚料不屑加工,久而久之,便出现了有些人家用玉石铺路砌墙的趣话,以至后来人们在开基建房时,常有挖出大坑玉石的妙事发生——直到1997年,市政部门在对某街区实施改造时,犹有不少人挥镐舞锄,争相到施工现场“淘玉”。如愿以偿者变不乏其人。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腾冲一度沦陷于日寇铁蹄,玉市转衰;战后数十年商道中断,翡翠集散地渐移至泰国清迈,边地玉石贸易及加工亦随之萧条。直到改革开放后,随着国门重开及腾密公路的修复通车,腾冲的翡翠业才重又恢复了蓬勃的生机,经营规模及加工技术、艺术水平亦有了长足的进步。1994年孟厦,腾冲县人民政府还成功地举办了“腾冲国际翡翠交易节”,从而使前人“忆昔繁华百宝街,雄商大贾挟资来”的咏叹再度成为海内外宾客的眼见之实,而“翡翠城”及其璀璨夺目的珠光宝气,也随之成为八方来客啧啧称赏的迷人风景。( 保山)
参阅古籍,藤编这一地方不仅是一种很好的生活用具,而且还是一种奇特的生产乃至战争器材。《三国志》有关于“藤甲军”的记载,所谓“藤甲”即用藤条编织的战衣,“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皆不能入”。往昔边境的明光、界头、古永一带的许多道路逢江遇河之外,均沿用古代的藤桥。这种以藤条牵引编制的便桥状如网槽,风雨飘摇而历久不朽,人行其上,晃晃悠悠,坐桥似的。也许是因为藤条在腾冲的大量利用,古代腾冲的地名用字也以“藤越”、“藤川”等较为多见,并有因“盛产藤条得名”的记载,那“藤”字直到明末清初才雅化并规范为“腾”
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和一代代勤劳、聪慧的能工巧匠,使腾冲很早便成了遐尔闻名的“藤编之乡”。如今,藤编工艺之花开遍城乡,所产器具除传统的椅、几、桌等大宗产品外,还有筐、蓝、盒、箱以及花架、书架乃至全套客厅、书房家具,玲珑剔透,古雅而不乏时代新意,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和艺术性,具适应于不同的环境——置于寒室不觉其奢,布于华堂不觉其陋,可谓贫富咸宜、雅俗咸宜,故产品历来销路旺畅。( 保山)
文房四宝中的笔墨纸砚,每一样都有讲究。而远在滇西的腾冲,其生产的腾宣那是一段佳话。腾宣的质地、色感、吸水性都是不失为上好的书画用纸,并受到书画界的推重。1941年底,徐悲鸿大师从东南亚取道腾冲归国之时,曾特意买了三驮腾宣带回,并对一位画者称赞说,腾宣不仅有头宣(宣城纸)种种长处,而且还有一个头宣所没有的好处:作画后别人无法偷揭,故他认为作画用腾宣是一种很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