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特殊的人群结构,再加上浑源盛产高粱、豌豆、麦类和米,因此浑源酿酒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春秋末战国初(约公元前五世纪)李峪庙坡所遗存的价值连城的青铜器中,有不少是温酒器和饮酒器,可见二千五百年前当地人不但有饮酒的习俗,也有制酒的工艺,不过所饮之酒是原始的人工发酵酒。
到汉朝时,泱泱的大汉帝国酿酒业已相当发达,酿酒作坊遍布全国各地,作为一向以豪饮自居的浑源当然也应该是其中不可忽略的一员,为统筹酒的销售,增加国家财政收入,汉武帝时对酒实行严格的专营政策。始元六年的盐铁会议上,王公大臣们经过激烈的辩论才对酒的专营解禁,为酿酒,售酒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
浑源烧酒究竟始于何代,史料无有明确记载,但从人们的记忆和传闻中至少可以推到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清乾隆版《浑源州志》将诗仙李白作为“寓贤”记载,说的是李白于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同好友无演游完太原后,北出雁门尽兴游览恒山、悬空寺,被悬空寺的“惊险奇巧”所折服,于是醉书“壮观”两个大字,能将有齐眉之量的诗仙喝醉,可见当时浑源烧酒的品位。金初时状元刘撝,右丞相苏保衡曾攻读于翠屏山上的翠屏书院,每到冬季在严寒的环境中所研墨自动成冰,聪明的刘撝用烧酒研之,不但不结冰,而且墨汁香味四溢,所书之字倍增光彩。 到明朝时,浑源烧酒名气大震,已多见于史书,明正德元年(1506年)山西按察使郭显忠光顾很有名气的北岳甘泉,为这口酿酒的甘泉,挥毫题写了“甘泉诗”。诗曰:“鲰生坐井欲观天,谁传循良有孟坚。瘠土已看成乐土,苦泉宁不变甘泉。若教酿酒堪称圣,纵使箪瓢亦自贤。寄与观风行部者,民谣吏治一时传。”一句若教酿酒堪称圣,将浑源烧酒捧到神圣的地位。明代大旅行者徐霞客于崇祯六年(1633年)秋八月游览恒山,浑源后,不但写了极为精彩的《游恒山日记》,在品尝浑源烧酒后也留下了“酒味冲天飞鸟闻香化凤,糟粕落地小蛇得味成龙”的名联。清乾隆年间浑源知州桂敬顺登岳顶而春望、把酒放歌,题书了“笑我登临成老大,尚待尊酒送斜阳”的诗句。精深的浑源酒文化早已同博大的诗词文化融汇于一起。
清朝时浑源的酒文化让国人魂牵梦绕,在华夏大地是广为流传开“吸水烟到兰州,唱烧酒浑源州”的趣话。当代著名记者、原新华社社长穆青于1947年从延安出发去西柏坡途经浑源沽浑源烧酒,与战友们边走边饮,甚感香醇无比,四十三年后穆青再度来浑,未曾忘怀当年饮酒之趣,重温北岳美酒,不由得挥毫题词:“北岳佳酿,香飘万里”。香飘万里道出了浑源烧酒的真谛。不断传承不断创新的浑源烧酒让人称奇叫绝,让人垂涎欲滴。每当驮帮驮着一篓篓烧酒穿行在恒山磁峡时,高亢的喝唱声,飘逸的酒香味,给人一种如痴如醉步入仙境的感觉。
至道光后浑源的酿酒业步入极盛时期,道光初年重修北岳恒山布施碑中上布施的制酒作坊就有近七十多处,这些缸房分别是:三泉益、永合盛、合成羡、仪盛鸣、光全仪、东盛明、德盛云、南双德、山永裕、恒荣功、和仪明、元成美、永成信、元恒盛、永功焕、永泉焕、万福昌、山玉美、乐盛荣、元成隽、三泰和、北三和、三义和、南三和、同新美、毓元缸房、永恒缸房、永盛缸房、永兴缸房、天元缸房、万和缸房、天德缸房、万恒缸房、万成缸房、永和缸房、中和缸房、永世缸房、永盛缸房、万元缸房、万通缸房、万顺缸房、万亿缸房、西兴缸房、正元缸房、万德缸房、万成缸房、醇美缸房、兴盛缸房、合顺缸房、泉成缸房、永泰缸房、恒茂缸房、万盛缸房、大德缸房、运成缸房、兴盛号、顾关缸房、毓和缸房、三义恒、裕丰恒、恒聚源、余缸房……
据晋政揖要记载:浑源酿酒缸房到光绪年间己发展到103家。规模较大的有冯缸坊、复隆缸坊、吕东缸坊、隆盛缸坊、集成缸坊、永金缸坊、永和缸坊、天元缸坊、天顺缸房、纯德缸房、泉溢缸坊、广泉缸坊、集义缸坊,泉盛缸坊、永世缸坊、永隆缸坊、天德缸坊、王成缸房等18家,从业人员近二千人,年产烧酒40万公斤,东销于京津,南销于石家庄、阜平、灵丘、邢唐,西销于西安、兰州,北销于绥远、包头、外蒙和乌兰巴托。清末明初酿酒业日渐萎缩,全县酿酒作坊只剩下四十五家,日寇占领浑源后酿酒业更加萧条,到1945年日本投降时,全县酿酒缸坊只剩下八家,年产白酒不足15万公斤。1948年春由政府主持将“楼子缸坊”、“庆成厚”、“三泰常”、“福盛魁”四家制酒作坊兼并为国营酒厂,1953年定名为山西浑源酒厂,1992年秋更名为恒山酒厂。
浑源酿酒业从1995年后跃入全国酿酒行业500之强,达到鼎盛时期,成为仅次于山西汾酒厂的酿酒骨干企业,特别老白干、北岳高粱酒、恒山春等系列产品荣获五项省优,三项部优和三项国际金奖。“八五”期间的五年中(1991——1995年)累计完成销售收入21845万元,上交利税4555万元,成为支撑浑源财政税收的顶梁柱,为浑源的经济发展作出重大的贡献。现在的恒山酿酒厂厂长于梓又重新抗起了恒山酒旗,重振雄风,恒芪康白酒让浑源烧酒重新香飘万里。
小米饭是大同人们餐桌上的金子。改革开放前,大同县人早上吃的是小米稠粥,晚上喝的是小米稀粥,久吃不腻。小米粥的做法看似简单却也是一门学问。做粥讲究火候,火候把握不好,做出来便呈混沌状态,既非稠粥也非稀粥,吃起来没什么滋味。做稠粥时,将小米陶尽,撒进开水煮上一阵,发觉快要“练”了,抓紧撇米汤,然后用微火焖,火大了,粥即会焖焦。焖好后,用勺子在锅里搅动,这就是所谓的“搅粥”。而后将粥铲进一只瓦盆里,上下左右颠摇,变成了一个腥团,杉里人叫“圆圪蛋”。这是稠粥。稠粥讲究个老到,稀粥橱要煮“练”,若是米崴野家,上浦下淀,那就不涯想了。好的小米做成稠粥,不仅绵还带一点甜。大同县的主妇们做酌粥不软不硬,色泽金黄,火候掌握的好。有时,还将山药和小米放在一块焖,做出来的稠粥吃起来更有滋味。
吃粥可以不用烩菜,倒几滴素油,就上一点咸菜,吃起来蛮香的。如果佐以烧茄子,或者拌豆腐,那味道就更好了。到现在,不管城里人怎么油条花卷的吃,大同县人民的早饭仍然是小米粥。
小米粥也是最养人的食物。村子里哪位殄亲要是没了奶,而她的孩子又正嗷嗷待哺.小米饭就是最好的乳汁了。乡村的很多孩子就是用一勺勺黄灿灿的小米汤喂大的。
苦荞是自然界中甚少的药食两用作物,据《本草纲目》记载:苦荞味苦,性平寒,能实肠胃,益气力,续精神,利耳目,炼五脏渣秽;在《千金要方》、《中药大辞典》及相关文献中对苦荞都有记载:可安神、活气血、降气宽肠、清热肿风痛、祛积化滞、清肠、润肠、通便、止咳、平喘、抗炎、抗过敏、强心、减肥、美容等功效。
山西
广灵县荞麦协会
广灵县所辖作疃乡、蕉山乡、望狐乡、梁庄乡、斗泉乡、壶泉镇共6个乡镇65个行政村(社区)。地理坐标为东经113°51′~114°24′,北纬39°35′~39°55′
AGI2017-02-2071
家乡的蒿子面是在玉米面或是小米面里掺入少许当地野生植物蒿籽粉做成的,也有玉米面、小米面和蒿籽粉三合一的。还有是豌豆蒿籽面的。蒿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蒿面遇水后具有粘性,往玉米面里掺蒿面,为的是使粗楞疙涩的玉米面筋道起来,因为掺入蒿面,当地人把这种面就叫做蒿籽面。加蒿籽粉的玉米面擀出的面条有一种独特味道,硬朗筋道中带着玉米的香甜。蒿面和玉米面经水拌和,反复揉搓至既软和又有韧劲为止。那时的蒿面比较粗,一般都是就吃就放到捣蒜钵里捣。大约一斤的玉米面只放一小酒盅蒿面就足够啦,放多了根本擀不开。看看蒿面就是要把腐朽变神奇的东西。现在能吃上添加蒿面的拉面就很阿弥陀佛啦,千万别吃上添加化学拉面剂的拉面。想吃正宗蒿籽面当数阳高县城新华街的客顺饭店了。二十多年来,一直经营着蒿籽面。店老板姓苏,陕西西安的老家。他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干净的程度也许用现代话形容就叫有洁癖,不过这点毛病对于食客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老苏这里吃蒿籽面也是甜吃,配套的就是黄豆面酱和咸菜丝。
揉好的蒿籽面用长擀面棒在案板上擀成越薄越好的圆形面片。稍加凉硬后,用面杖卷起,然后来回折叠成下宽上窄的梯形形状,再用薄而锋利的菜刀切成细丝面。本地人喜欢吃原汁原味的蒿籽面,既不打臊又不添加其他任何佐料,最多就个烂腌菜或是腌萝卜丝,吃到最后还要把汤喝了。说到喝汤,有一个很感人的真实故事。那就不得不提一提古城镇的老郝了,老郝今年八十多岁,他一辈子吃了多半辈子蒿籽面。七十年代时,老郝家里又添了一个最小的宝贝女儿。平日里一直是老婆给做饭,现在老婆坐月子,只好自己做饭。家里人口多,老郝按平日的量煮了一锅蒿籽面。仍然是平日的吃法,等孩子们和老婆吃完,他自己吃的时候才发现铁锅里面只剩下汤了。原来自己的老婆经常是喝蒿籽面汤啊!老郝好一阵心酸。于是在家里面宣布:从此以后再穷也要一家人共同吃蒿籽面,剩下的汤再大家喝。果然,老郝家时至今日吃蒿籽面的家规仍然是面共同吃,汤共同喝。
野蒿是一种草本植物,浅绿色的茎杆和叶片上,长满了白色的绒毛,远远的看上去显青灰色。在每一个分枝的顶端开着一朵微型的黄花,花朵非常小,小得近乎无花果一样。不过它的花期却很长,边生长边开花,几乎整个生长季节都在开花。听母亲讲,在那个擀面擀到手抽筋,稀汤面糊灌大肚的年代,蒿籽面却成了一种奢侈品,自然蒿草也成了救命草。母亲虽然在家里最小,和大姨相差三十多岁,但也不是吃闲饭的。那时母亲大冷天常常带着一个布袋子出去找蒿草,一走就是十几里。因为近处的都让人们采光了,所以哪里不好走就到哪里找。找到以后,先看看附近哪里有冰面。再小心翼翼的把采到的蒿草抱上一捆放到冰面上,然后拿起蒿草在冰面上使劲摔打,于是蒿籽籽就乖乖的铺满了冰面。再抓一把软草当笤帚把冰面上的蒿籽儿扫成堆装到袋子里,回家簸一簸,碾一碾就变成蒿面了。采蒿籽儿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冰面上进行,因为蒿籽太小、太碎在打谷场上不好弄。
蒿籽面是从什么年代开始食用的,也没必要去考证。从宋代曾巩在其《隆平集·西夏传》的记载中看蒿籽应该大约在宋代和西夏时代就已作为“食品添加剂”进入了人们的生活。起初,也许只是为了度荒,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了蒿籽有健胃清热、延年益寿的诸多优点,便作为一种传统的地方风味沿袭了下来。据史料记载,明朝朱元璋的十六子朱旃在宁夏做官时,随行有几位是宫廷中退役的御厨,他们将蒿籽面的制作技术传给当地人,从此蒿籽面在中宁一直流传至今。我不赞成这种说法,宫庭御厨怎么能知道这乡野之物。即便知道,也应该是民间传给他们的。
时光荏苒,现在蒿籽面已经成为餐桌上调节口味、怀旧的一种面食。蒿籽面在过去只是一种充饥的家常便饭,现在吃蒿籽面,就赋予它更深刻的意义,蒿籽面里记载着上几代人生活的酸甜苦辣,也记忆着我们这一代人苦中有乐的童年。
即兴赋诗一首:《蒿》——绿绿的,轻轻的,随风摇曳,不高大,不粗壮,更不枝繁叶茂。没有娇艳的色彩,也没有妖娆的花朵,更没有窜上跳下精彩的呈现,植物王国被遗忘的——小不点,你静悄悄的来了。不是为谁而来,总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希望,也不是为我而来,却给了大自然无穷的生命。
信息来源:大同日报 张为忠
过去,磨粉面全凭手工,类似擦土豆丝一般的圆孔擦子,一个个土豆经摩擦变成碎末状,挤水、澄清,再用清水漂白几次,粉面沉下去,去水,沉淀物再粉碎晾晒,直到干透,粉面便形成了。浑源的粉面质地非常好,它以白、精、纯著名,名扬山西的浑源凉粉便取材于此。一般来说,50公斤土豆可出粉面5公斤至6公斤左右,笨重的土豆转化为贵重且轻盈的粉面,便于运输。土豆磨成粉面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耐储存,土豆即使窖藏也放不过一年,而干燥无水的粉面可以放置多年。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磨粉面全部实现机械化,从磨制到澄清再到出粉,既省事又快捷。
浑源粉面用途很多,除了制作凉粉外,还可以用来制作粉条、粉块、粉剂等。浑源粉条也特别有名,民间有云:浑源的粉条无限长。把粉面加了白矾和成面,用压床压制粉条,只要不把面剂压到底,出来的粉条始终是一孔一根,要多长可多长。在浑源街头,卖粉条的商贩常常把粉条像电线一样盘起来,卖的时候要从中间撕扯开,粉条就像皮筋一样,弹性十足。浑源粉条好就好在耐煮、有嚼头、柔韧性好,它是浑源人特别爱吃的一种菜蔬类食物,做什么菜都要加上一些粉条。浑源粉面还可作粉剂。早年间食物以粗粮为主,当地人便以粗粮诸如玉米、莜面等为主打,添加少量粉面,混合面就变得筋道无比,好吃耐饥,就是现在人们还经常这样吃。
刀削面全凭刀削,因此得名。用刀削出的面叶,中厚边薄。棱锋分明,形似柳叶;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越嚼越香,深受喜食面食者欢迎。